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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躁荷蘭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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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躁荷蘭豬

雲燭心滿意足的抱著手機,凈塵回他話了,還在關心他的狗。這個狗本就是他照著自己編的,所以凈塵關心狗就是在關心自己。

去看精神科?精神科是什麽?

雲燭重新點開信息,細細的回味著上面的每一個字。

突然又有些不甘心,明明剛剛還想只要凈塵回自己信息,哪怕是一條就好,他就不再心煩。

這還不到一分鐘怎麽就又想要下一條了呢?

難不成到了凡間被人傳染了貪嗔癡慢疑,不過這五毒聽起來不好聽,感受起來也有些酸楚,但是怎麽就這麽讓人上癮呢?

算了,不想了。今天晚上一定要想辦法再去見一見凈塵。

暮色四合,雲燭想起上一次將人嚇到仍心有餘悸,決定這次規規矩矩的站在寵物醫院外面等。

還真被他等到了,凈塵實驗做到很晚,接到寵物店裏的電話,店員告訴他店裏來了一個客戶慕名來找他。

凈塵做好實驗記錄,便趕回寵物店。

下了地鐵剛跑過馬路,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正是那晚把他嚇到半死的人。

凈塵從來不是一個計較的人,也不喜歡與人為敵。但這人他是真的有些不想搭理,雖然那晚這人解釋都通,但是總感覺怪怪的。

他趁那人不註意,將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,雙肩包摘下來抱在胸前,偽裝成帶著寵物來看病的客人。

他不知道的是雲燭作為一個天神,識人何須看臉,順著氣味也能找到。

他剛踏上門口的臺階,衣服便被人拽住。

“凈塵,我來了。”雲燭挑眉勾唇,露出他標志性的表情。

“哦,你路過嗎?我忙著呢。”凈塵還是違心的打了個招呼,同時也下了逐客令。

雲燭哪聽得出凡人覆雜的心理活動,忙著解釋“不是路過,專門來找你的,你忙你的,我等著。”

說著放開拉著凈塵的手,幫忙拉開寵物醫院的玻璃門,順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動作之誇張,吸引了裏面幾人的目光。

凈塵有些不自在,也不想更多人關註這裏,將帽子壓得更低了些,快步走進去。

雲燭跟在身後乖乖的坐在門口等候的長椅上,順帶著說了一句“我乖乖在這等著,不用著急。”

凈塵略頓了一下腳步,想趕人又找不到理由,再說他本就是一個善良的性子,實在說不出更傷人的話。

他坐便讓他坐吧。

裏面幾個人圍在隔離室,見凈塵進來,呼啦一下散開,為他讓出一條路。

“這位就是凈塵,我們這兒的常駐醫生,我們院長的得意門生……之一。”凈檀介紹道。

這個之一是他在師傅心中為自己預留的一個晉升空間。

“哦,你好,凈塵醫生。我是張哥介紹來的。我家的荷蘭豬這幾天突然不吃飯,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,他晚上眼睛好像會放出紅光,看得我瘆得慌。”來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,與張哥年齡相仿。

“眼睛放光?”凈塵重覆了一遍,他研究生物這麽多年也翻閱了不少文獻,動物眼睛會放光的還是第一次聽聞。

不過也可能是主人看錯了,畢竟現代電子時代,哪家沒有點神器,恰巧發出的光與荷蘭豬眼睛對焦了也說不定。

但不吃東西肯定還是寵物身體不適。

凈塵熟練的穿上自己的白大褂,拿出聽診器,在荷蘭豬的肚子上緩緩挪動。

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
凈塵抱起荷蘭豬,撬開他的嘴,用手電筒照了照,也沒有什麽異常。

他有些奇怪,荷蘭豬是最好養的寵物,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,胃腸蠕動正常,口腔也沒有什麽問題。

不甘心的將肥胖的荷蘭豬放在案上,用手在它肉乎乎的肚子上按了按,非常柔軟,沒有任何異指征。

“凈塵醫生,你能過來一下嗎?”寵物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。

凈塵以為主人有什麽難言之隱,便將人領到老師的辦公室。

“張哥介紹我來給我家豬寶看病,也不止是看沒胃口的問題。他說你有特異功能,經你手的動物回家後都特別懂事,你能不能也幫我給豬寶也開開智。”豬寶主人道。

“開智?”凈塵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,他什麽時候有這功能了。

平時給動物看病或者洗澡的時候,他不過是喜歡叨念一些他也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話,聽起來像是鼠來寶,開始是因為無聊。後來發現這麽一念叨很多暴躁的動物都會安靜下來,便說成習慣了。

但那就是幾句他都不懂的話,怎麽就被傳成開智了。最多也就是這幾句話可能頻率與動物頻率相同,能讓動物安心。

他學習生物學的方向是研究動物的生理,但是他的導師卻自己創立了研究動物心理的工作室,他當時也是因為這個才選了這個導師的課。

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入門,但是他堅信動物有自己的頻率,只要頻率共振,人也能與動物交流。

但被認為這就是給動物開智,有點未免太過了。便解釋道“不是開智,可能我比較討小動物喜歡,他們才會順從。”

“不就是開智嗎?他行。”雲燭不知何時站在辦公室門外。

這二人開門時談論的事,被他盡收耳底,忙幫著回答。

凈塵不能被任何人質疑,只能被崇拜。

雲燭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生出這等霸道的心思,反正凈塵就是天下最好的,容不得說一句不行,就是他自己也不允許。

“餵,你不要亂說好不好,我不行。”凈塵難得的露出些慍怒的神態,但是語氣仍是客氣的。

“不許說你不行。”雲燭霸道的捂著人家的嘴。

荷蘭豬主人見如此,以為凈塵是故意不給自家寵物開智,從口袋裏抽出錢夾,數出十張遞給凈塵。

“我不是因為錢,是真不行。”凈塵無奈的將那人的手推了回去。

“張哥介紹說,他家那暴走哈士奇都被你鎮住了,你肯定行。”那人不依不饒,大有你不給我家豬寶開智,我就不走了的架勢。

雲燭見狀便要上前,凈塵擔心這人魯莽嚇壞自己的客戶,忙點頭同意幫忙試一下,不收費,若是不行他也沒辦法。

那人興高采烈的把荷蘭豬抱過來,此時的荷蘭豬突然發起狂,嘴裏吱吱的叫著,頭部高高擡起,鼻子抽動,四只短腿不停的搗騰。

凈塵接到手中,一邊幫助順毛,一邊叨念著他常年的那段鼠來寶。

旁人聽不出,雲燭卻是能聽懂的。畢竟成神之後一些神該必備的法術和咒術會自然掌控,不需要學習。

他聽出凈塵所念竟真是開智的咒語,竟然有人連動物都要度化,人間修仙已經這麽卷了嗎?

不過之前他沒看出凈塵竟然也修仙,若是如此就太好了。有他這尊神在旁邊,度化一個人修仙還不容易嗎?

凈塵小聲念了三遍,荷蘭豬安靜下來,趴在凈塵手掌上,靜靜的舔他白凈修長的手指。

“你看,我就說凈塵醫生你可以的。”那人將荷蘭豬接回自己手中,揉著它肥碩的肚子。

突然荷蘭豬暴起,朝著自己主人的手指咬去。

凈塵一驚,忙拎著荷蘭豬的後頸提了起來。主人捂著流血的手指,卻不肯對自己的寵物發火。

想要質問凈塵,但見到一旁冷臉的雲燭又低下頭,沒敢吭聲。

“快去打狂犬育苗,荷蘭豬我替你看著。”凈塵催促著荷蘭豬主人。

“那麻煩你了。”那人點了點頭,朝外走去。

雲燭端詳著凈塵手中的荷蘭豬,瞇起眼睛。

凈塵念的確實是開智咒,即便是沒有法力不能讓動物開智,也絕不會激起動物的怒氣。

再說這種動物本就溫順,不至於暴起。

雲燭看著這小東西,突然覺得有些不對。這小東西的雙眼裏仿佛閃著一團火,那團火他好像有些熟悉,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看過。孽海中嗎?他不確定。

“凈塵你求我,我幫你把這小東西制住。”雲燭挑眉勾唇看著凈塵。

“怎麽你是要和它打一架?同類相殺會遭報應的。”凈檀從後面走過來,朝著雲燭道。

他一直在前頭忙著,突然看著方才那人抱著出血的手指跑了出去,覺得驚奇過來瞧瞧。

卻看見雲燭欺負師兄,他作為一個吵遍天下無敵手的人能忍嗎?

“呦,城市不是都不準排放汙染物了嗎?你從哪冒出來的?”雲燭絲毫不懼,反唇相譏。

“對啊,我這不是來收垃圾了嗎?你最好現在就出去,否則一會消毒你容易直接噶著。”凈檀朝他翻了一個白眼。

“你們兩個怎麽見面就吵,前世是冤家嗎?”凈塵抱著荷蘭豬進了辦公室。

“凈塵,你信我,不是讓你求我,你求雲燭天神,他肯定能幫你。”雲燭一手抓住門框,被關上的們狠狠的夾了一下,仍沒松手。

“你以為你自己取了個與雲燭殿相同的名字,你就成天神了?幼稚。”凈檀見他吃癟,又被夾了手,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
“餵,你信我一下。”雲燭並為理會,仍是對著裏面的凈塵道。

“好,雲燭天神求你幫我消除我手裏這個小東西的戾氣,變得乖順一些。”凈塵只想讓他快走,有求必應。

雲燭聞言緊抿的嘴角終於慢慢放松、咧開,露出一個安慰的笑。

他輕輕朝荷蘭豬擡了擡手指,方才還抽動鼻子的荷蘭豬突然安靜了。趴在凈塵手中發出呼嚕聲,竟然睡著了。

凈塵看了看雲燭,又看了看手中的荷蘭豬,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些。

不過比他疑惑更深的是舟行。

舟行此時正在灑掃,接待眾多信眾後的大殿落了一層塵土。他放下手中的掃把,從破爛不堪的褲袋裏摸出手機,點開信息便見到他家主子功德消費5000,目前功德餘額-3600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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